“放鬆。”馬利說,“很快就結束了,我保證。”
JJ頓時渾身一陣顫抖。這話是什麽意思,“很快就結束了”?但願他準備放她走,不過她是靠麵對現實謀生的,而眼前的現實恐怕很難帶來好的結果。他口氣裏有種聽天由命的味道,JJ不由得感到恐懼,這個身處懸崖邊緣的人終究要一躍而下了。
或許他準備放剩下的人質離開。
不,怎麽可能。馬利不會再放人出去了。接下來是最後階段,遊戲要接近尾聲了。剩下的人質要麽死在這兒,要麽被救出去。現階段看來,救援的可能性越來越小,真有營救方案的話為什麽還不執行?
答案顯而易見,同時又令人不安。根本沒有可行的計劃。有的話她現在就不會還困在這裏。警察借助掃描儀進行監聽,所以肯定知道大家有生命危險。他們會探索每一個角度,衡量可能的幸存者更多,還是附帶傷害更嚴重。他們沒有任何行動,這就意味著可能幸存人數沒有增加。附帶傷害太大,幸存者不足。除非警方和FBI想到了扭轉局麵的辦法,否則他們還是得困在這裏。不幸的是,正如馬利所言,什麽都不做甚至都有相應的後果。
“艾德,站起來。”馬利喊道。
艾德·理查茲慢慢站了起來。他麵色慘白,頭發淩亂,前額上鮮紅的紅色已經被他抹花了。他低頭盯著地板,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這個版本的艾德·理查茲跟全球大銀幕上的相差甚遠。銀幕上,即便他化妝化得看上去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依舊是帥氣迷人的。區別在於,這裏是真實的,沒有偽裝,沒有手段,沒有化妝,也沒有表演。
馬利抬起剛才丹·斯通坐過的椅子,把它擺在其他人質的正對麵,示意理查茲上前。這位演員慢吞吞穿過房間,好像每一步都是最後一步。他重重坐下來,椅子被他的體重壓得咯吱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