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掄？”
王夜覺得自己沒有聽錯的話，青空說的是掄語。
明明論語的內容，一句比一句謙和有禮。
怎麽到了青空嘴裏就完全變了模樣。
君子不重則不威，他如果沒記錯的話，君子不自重就不會有威信。
可是按照他剛剛的觀察，青空說完之後，力量就暴漲。
也就說，平常人悟出的最多是提升控製情緒的儒術，青空悟出的卻是殺伐之術。
“青空，我記得你打黑拳的時候明明是個純粹的武者……”
“哦哦，主要是為了隱藏！我主修的是掄語！”
“你這個掄語，難道是自悟的嗎？”
“那怎麽可能，自然有師承的！我師父最遺憾的就是沒有儒武雙修，所以特意讓我修行武道！”
“貴師什麽境界？”
“知天命或者無矩？”
“剛剛那句不重則不威是？”
“那自然說的是君子動手就需要下重手，否則就無法樹立威信！”
王夜滿臉黑線。
某種程度上說，這麽說不是沒有道理。
這樣讀書居然還能到四階五階？
傳出去那些大儒，不知多少人要躲在廁所哭死。
“可是夫子他真的是這個意思嗎？”
聽到王夜的懷疑，青空一臉確信地說道：“那是當然，夫子他老人家可是身長七尺的齊魯大漢，先秦時周遊七國，沒有武力傍身怎麽行！據我老師考證，夫子隻怕也是儒武雙修！”
“……”
王夜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他隻能說，你們這一脈開心就好。
既然有人能修行到四階，那就說明這個理解有自己的一套道理。
他也算是明白，想要修成儒術，未必需要認同文字上的道理，有自己一套邏輯的人，也能修成自己的儒術。
高階儒者，未必就是心懷正義的人。
大秦變成這樣，也不是沒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