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洛陽的百姓們，感受到地麵數次劇烈的震動，還以為是地震了，紛紛慌亂起來。
不過隨著震動平息，他們就瞧見，平日裏和善的禪師，好似一條野狗般被提出來。
隨著他一起的，還有數百個孩子。
說實話，當趙武看到上百個殘疾的孩子的時候，他所有的憤怒都一掃而空。
“這幾人，完全是辱沒了慧明禪師！”
趙武是知道慧明這位先賢的，正是知道，所以才這般怒不可遏。
吃人骨血，毀人肢體吃人血饅頭。
一樁樁一件件，都是死罪，是淩遲的死罪。
周圍的百姓知道了一切，看向那群孩子的眼神，都充滿著憐憫。
“多可憐的娃啊，硬生生地被人扯去胳膊，那禪師原來是這般惡毒的人！”
“要是他們父母知道，可不得心疼死啊！”
“連五六歲的孩子都有，這些人簡直喪了心肝！”
……
廣大的群眾人，對於他人的苦難總是有著最樸素的同理心。
他們不隻是語言上的同情，行動上也尤為熱切。
有送吃食的，有上前安慰的，還有人表示想要收養其中的孩子。
往日裏，這群孩子也算是看遍了人情冷暖。
眼下卻被刺激得眼淚直流。
從被斷手乞討的那一天起，他們就失去了哭的資格。
隨著胖瘦頭陀的伏法，他們終於獲得了原本就有的自由。
“王公嗎！”
他們的視線無一不看向王夜。
這個比他們大不了多少歲的少年是如此耀眼。
所有人的目光中，充滿著感激與憧憬。
那一身黑色的衣服，仿佛是世間最美的顏色。
走到中途的時候，一個幹瘦的老者從人群中擠了出來：“王公！王公！”
“老人家，慢點說！”王夜趕緊上前攙扶。
老者緩了一口氣，隨即從鼓脹的腰間取出一個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