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一番毒打，白厲不得不承認一件事，現在他確實拿這個人類沒辦法。
別說奪舍，甚至可能會隨時殞命。
周令沒有消滅元嬰的辦法，但元嬰失去肉身，無法長存於天地，每一刻都在消耗精華。
正因為惜命，所以在認清現狀後，白厲開始尋找轉機。
周令同樣知道，直接抹殺對方他做不到，但剛才活動手腳時，他發現了一個情況。
白厲的本體在逐漸虛弱，越來越模糊，也就是說，並不是毫無效果，存在損耗。
不論這個損耗是被動的，還是他造成的，完全可以藉此慢慢磨，直到徹底滅絕白厲。
很明顯，白厲也意識到了這件事。
“我們並沒有深仇大恨，甚至可以說，我們立場差不多，我曾經幫助過你們人族取得大戰勝利，現在我們也可以合作。”
他娓娓道來，把界淵之戰的事情說了遍，還以為周令不知道。
周令一聽當即就不樂意了，嫌惡道：“少扯什麽立場，我代表不了人族，我隻代表我個人，我是個非常記仇的人，誰得罪了我，我就要找回來。”
“曾經你高高在上，可以對別人生殺予奪，現在這副模樣，說實話讓我很看不起。”
“你還是太年輕了。”白厲一副過來人的口吻，眼神些許憐憫，甚至可以說是一種嘲弄。
那是完全處在人生不同階段，處在不同高度的認知，看著周令表現似曾相識，覺得可笑至極。
白厲有這樣的資格，他想讓周令明白一個道理，在生死麵前，在足夠大的利益麵前，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周令聽完沉默了兩秒，點了點頭，說道：“我確實很年輕。”
他頓了下，隨後燦爛一笑，道：“但這就是我最大的資本。”
“冥頑不靈。”白厲不屑說道。
周令眯起眼睛，緩緩道：“殺了你確實不好，而且我現在這樣做還需要費很多手段，有點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