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一指地上那灘爛肉。
“而副宗主，便是上界之主的眼線！”
“因如今正道晉升艱難，他便奉上界之主命令，**我宗數半弟子修魔，連帶其他宗門的人也一同修魔！害得不少天之驕子瘋癲成狂，更導致無人可飛升！”
他的話音鏗鏘有力，身後，一道道他看見的，又用留影石記下的景象都流出。
裏頭，是副宗主引誘無數正道修士修魔的證據。
其中另有的，是一眾披著正道之皮的魔修，討論如何以蠱蟲害死諸多修士，以導致競爭者減少，便能獲取更多靈氣而修煉的陰謀。
更有大半，是上界之仙四處抓年輕修士的一幕幕。
他們的談話也暴露，無一證據不關乎“上界壓製下界修士飛升”。
眾人全都看呆了。
其中幾個老修士，看著自己充滿力量的雙手，又笑又哭：
“原來……原來不是我不夠努力，也不是我天賦不夠！而是上天，他不允許啊！”
這一聲崩潰的怒吼，將其他人也都震的發暈。
他們還以為上界之仙，都是名門正派。
如今看來，原來全是為了一己私欲，殘殺他人的畜牲！
不僅如此，他們獨占上層，半點不讓下層的人踏入。
若此生飛升無望，他們修煉的目的又在哪？
這些仙人，當真還是為了眾生而努力嗎？
歐陽宗主抬手指向蘇家山脈。
“如今，上界之仙就在蘇家，諸位隨我一同攻上，不為其他，就為了一求諸位日後的前程！”
“你們修仙多年，所為的不就是飛升？你們若想多年積累白白浪費，最後老死在人間，就盡管離開，我絕不阻攔！”
場麵陷入沉默中。
為了前程去赴死，值得嗎？
一時間，他們麵麵相覷。
歐陽宗主便慢慢等著。
半晌後，周長老、許長老等人都接連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