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業雙眼通紅，整個人像是陷入了癲狂一般，隻有身體在機械般的練習著拳法。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拳法也變得更加的緩慢，更加的簡單。
到了後來，他的雙臂已經完全的脫離了拳法的軌跡，隨意的揮舞著。
而此刻，那原本搖搖欲墜，幾近崩潰的道心，卻不知何時，又重新凝結，神智恢複了清明。
不過相比於原先那明顯帶著幾分儒門特有的正道意念的精神力。
現在卻多了一份堅定，多了一份厚重。
每一道精神意念，都宛如山嶽一般，勢大力沉。
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楊業之前受到孔孟的影響十分深刻，在係統的幫助下也完全領悟到了孔孟的內涵。
但是後世的儒家思想卻開始背離了初衷，使得楊業的道心不穩，有了懷疑自身所學的傾向。
隨著楊業繼續看著那些頑固不化的所謂儒學，他對儒學的質疑也越來越大，到了最後，他那凜然正氣所化的靈智已經搖搖欲墜。
不過還好，楊業並不是什麽正經儒生，否則非得走火入魔不可。
主要是他還深深地受到了後世一些思想的影響。
舉個例子，比如說“真理隻在大炮的射程之內。”
這句話若是一般的儒生聽到了，非得罵你是在行霸道不可，還可能給你扣個暴君的帽子。
但實際上，這句話本身就是真理。
於是，楊業很快就明白了過來，開始對自己所學的儒學注入自己的信念。
用道家的說法來說，楊業算是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道。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個“道”，他才能真正意義上配得上大儒的稱號，而不是依靠係統給他的那些凜然正氣。
而現在，他明白了自身的“道”，所以那被係統灌入的凜然正氣，便正式成了他自己的東西。
從現在開始，他才是貨真價實的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