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聲嘩啦啦地從浴室傳來。
淩渡宇穿上浴袍,等候卓楚媛洗浴完畢。他頭上如蒙白塵,那是海水幹後剩下的鹽分。上岸後,淩渡宇施展他的神偷妙技,不費吹灰之力弄來了一部停在街上的小房車,載著卓楚媛來到他這狡兔的另一個巢穴。
他打了個長途電話給陳午鵬,可惜他剛好離開,聽說是趕返本市,令他失諸交臂。
浴室門開,卓楚媛邊走邊用大毛巾擦著側垂一旁的如雲秀發。她身上披著一襲藍白花的日式和服睡袍,胸口開得很低,乳溝如現如隱,玲瓏浮凸的修長身材,令淩渡宇本能地吞了吞口水。
卓楚媛一邊幹發,一邊走到電話旁,伸手要拿電話。
淩渡宇搶前,一把按在她拿著電話的玉手上。
卓楚媛冷冷抬起頭來,道:“你要怎樣?”
兩人幾乎緊貼在一起,女子青春動人的氣息,撲進淩渡宇鼻內。淩渡宇身高六尺,卓楚媛也是身形修長,比他隻矮了三寸。站在一起郎才女貌,非常合襯。可惜現在兩人之間充滿火藥味,哪有半點郎情妾意。
淩渡宇悶哼一聲,冷硬地道:“你這電話隻要一搭通警方,我擔保那班突擊隊會在一小時內從在高空跳傘下來。”
卓楚媛毫不退讓道:“你有什麽根據?”把手從淩渡宇的手下抽出。
淩渡宇失笑道:“根據?他們把時間拿捏得無懈可擊,又巧妙地利用了你們等搜查令的時間,一舉製服了你那些同道,占盡上風,若說沒有準確的情報,找誰相信?”
淩渡宇語帶諷刺,氣得卓楚媛俏臉煞白,沉聲道:“我承認這次有失策的地方,但並不代表警方成為了他們的眼線。”
淩渡宇聳聳闊大的肩膊,道:“這社會崇尚自由,你要怎樣想,貴客自理,可是卻不能強迫我改變想法。”
卓楚媛道:“那不是想法,那叫做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