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〇一八,來曆不明,體能每立方寸的平均值是一百零三度,是一般人的三倍。腦神經的電流度比一般人的平均值高上二點七六倍,是個有高度智慧的人;腦波的讀紋複雜度是每秒九十式,代表具有豐富的想象力。情緒的波動亦比平均值高,最大的一次上落是六十度。你既然有著這麽多異常的地方,你可知自己正陷身於非常危險的處境。”
那是個四十來歲,道貌岸然,頭壓黑帽,身披黑袍的英偉男人,坐到淩渡宇對麵後,從公文包取出大疊文件,把它們擲在隔著兩人的長桌上,再撿起其中一份似是報告書的東西,一輪機關槍掃射似地向他宣讀。
沉雄的聲音在空曠的會議室內震**著。
淩渡宇坐在一張金屬囚椅裏,四肢和腰頸都給金屬環緊箍著,不要說轉身,連側頭都不可能。
隻看這對付“疑犯”的不人道方式,就知“救世主”建立的所謂地上天國,是個極權的國家。
淩渡宇心中湧起荒謬的感覺,不屑地道:“你是誰?”
那人道:“我是區士讚,你的辯護律師。”
接著傾前盯緊他眼睛,沉聲道:“你的控罪是欺騙‘救世主',這是最嚴重的叛國罪,假若罪名成立,你將被褫奪人權,宗徒會可以用任何方法處置你。”
淩渡宇皺眉道:“你究竟想恐嚇我還是為我辯護呢?”
區士讚麵不改色道:“當然是為你辯護,但卻不得不先指出事件的嚴重性,使你知道與我合作的必要。”
又道:“這是不受監察的律師室,有什麽放心說吧!”
淩渡宇倒相信他,因為直至這刻他仍沒有生出被窺視的感覺。
他苦苦等候的機會終於來了。
點了點頭道:“我有很多事要告訴你,不知我們可以有多少談話時間,而我先要問幾個問題。”
區士讚禁不住喜上眉梢,保證道:“完全沒有時間上的限製,你有什麽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