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黃易全集:《大劍師傳奇》(共4冊)

第六章 遠征巫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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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乘著飄揚著陰風法師雙蛇標誌旗幟的堅固巨艦,向茫茫大海進發著。

經過了風平浪靜的三天後,終於起風了。

開始時,風從東南方悄悄吹來,不久越吹越大,三桅船帆漲滿了,鼓得滿滿的,極有威勢,好不神氣。

灰鷹和他那兩百名精選出來的航海好手,按班值勤掌舵,淡如的十二遊女則負起我們起居飲食之責,各人都起勁地幹著。

我和戰恨、巨靈及西琪由朝到晚都在惡補著巫語,連交談亦隻限用巫語,不知多麽辛苦。

陰風號鈍而寬,實而重,在波濤洶湧的水麵穩重前行,並沒有翼奇那兩艘帝國艦稍遇風浪即左傾右擺的情況。

在茫茫大海裏,我們有著孤獨無助的深刻感覺。

我利用自己神異的預感,指導著陰風號的航線,盡量避開風暴和雨帶,寧願多花一點時間。到第十五天時,我們對四周起伏不斷的浪頭早習為常,晚上睡夢,除浪聲風聲外,最令人難受是繩子承受著風力發出吱吱嘎嘎的刺耳聲音,像鬼神在哭泣尖號。

不同粗細鬆緊的繩子,發出的音調各有不同,戰恨便投訴說聽得他整夜難以入寐,情願麵對千軍萬馬,也不想聽這類聲音。

海水的顏色在轉變著,由深綠轉作深藍,陰風號開始折往西北偏北的方向,據灰鷹說,直到這刻,我們才離開沿岸的急流,駛上湧往大洋的寬闊海流裏。

唯一娛樂我們的是不時遇上的海洋生物,印象特深的是由早上一直追著陰風號嬉戲的鯊魚群,直至日落後才放棄追逐我們。

第二天早上更是奇景出現,大群海豚包圍著我們,附近海麵全是翻騰的黑脊背,受驚嚇的千萬魚兒躍離水麵,此起彼落,蔚為奇觀,至此胸懷大暢,享受到大海動人的一麵。

這天黃昏,我摟著西琪和淡如,擠在白楊木座裏,欣賞著夕陽籠罩下安詳的海麵,偶爾陣風吹來,才掀起點點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