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黃易全集:《邊荒傳說》(全15冊)

第七章 聚散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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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後,劉裕邀王弘到他在皇城內的官署說話,屏退左右後,劉裕道:“你聽過最近有關我和淡真小姐的謠傳嗎?”

王弘嗤之以鼻道:“這樣的謠傳,誰會相信?我當然聽過,隻有沒腦袋的人才會相信。先不論我清楚大人的為人,王淡真又哪是一般女子?謠言中的情況根本不可能在現實中發生,何況更發生在廣陵玄帥的統領府?那是絕無可能的。”

劉裕心忖如沒有鍾秀為他們穿針引線,他確實連想見淡真一麵都不可能,幸好謝混如何無良無恥,仍不肯出賣他的堂姐。不過王弘說的話,亦教劉裕好生為難,因為如請他辟謠,豈非是欲蓋彌彰,自打嘴巴。

王弘又道:“大人不必把這種閑言閑語放在心上,我們建康子弟最不好就是愛論別人是非長短,沒有謠言便像不能過日子。”

劉裕心念一轉,道:“但會否有人真的相信呢?”

王弘道:“不論謠言如何荒誕無稽,總會有捧場的人,或別有用心者以訛傳訛,大人真的不用介懷,這種謠言傳一陣子便會消斂,再沒有人記得起是怎麽一回事。”

劉裕皺眉道:“究竟是誰如此卑鄙,製造這般惡毒的謠言,損害淡真小姐的名節呢?”

王弘露出古怪的神色,道:“大人想追究造謠者嗎?”

劉裕一呆道:“你曉得是誰嗎?”

王弘歎息道:“大人最好不要問。”

劉裕沉聲道:“是不是有人告訴你造謠者是誰呢?”

王弘見劉裕神情沉重,奇怪地道:“大人為何不立即問造謠者是誰,反先計較是誰告訴我呢?”

劉裕不肯放過地道:“究竟是諸葛長民還是郗僧施告訴你的呢?”

王弘現出吃驚的神色,欲言又止。劉裕步步進逼道:“你不要騙我。如今在建康,可以令我信任的人沒有多少個,你是其中之一,千萬不要令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