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酥試著將這混亂不堪的絕對領域給壓製下來，但結果並不好，路遺石搖了搖頭，示意她離開，可是陶酥並沒有理會，而是繼續著自己的想法。
路遺石眉頭緊鎖，頗有些艱難的說道：“你該離開了，試過一次就夠了。”
陶酥搖搖頭，說道：“不行，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我……我不想在看你死一次，不想。”
路遺石的眼角溢出了鮮血，那是真正的鮮血，雙耳以及嘴角包括鼻子裏都是如此。
所謂七竅流血也不過如此了，他在強撐著，但其實的確是到了強弩之末的地步了。
路遺石本來身體就沒有完全恢複，現在又遭遇了這般混亂的絕對領域，其實情況已經算是很糟糕的了，這是他在逼自己，如果能夠成功的話，那絕對領域的瓶頸就會被打破，如果失敗，那自然是另說。
他深吸一口氣，看著陶酥，緩緩的說道：“如果……如果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你是選擇告訴我那一切，還是……還是刺那一劍？”
路遺石的問題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可是在陶酥的眼裏，那仿佛就是昨天發生的事。
那一劍依舊深深的印刻在她的腦海裏無法散去，如果再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話，她會做出怎麽樣的選擇呢？
是依舊如此，還是選擇和路遺石坦白，然後去尋求那幾乎不可能的生存機會？
她不知道。
陶酥搖著頭，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因為無論怎麽回答都已經不能夠回到過去了，而不論怎麽做，她對路遺石的心意都是不會變的。
她知道路遺石心裏一直都有一個無法釋懷的東西在，那個東西就是自己當初做出的選擇。可那樣做卻是當時最好的選擇，哪怕那是欺騙了路遺石，甚至也真的幾乎殺了路遺石，可最後路遺石還是活下來了，而如果是另一個選擇的，那虛無縹緲的生存希望其實和死是沒有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