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麽樣？”竹隱娘目露慍色，“難道你還看不明白嗎？縱有神仙在世，也救不了這些人，就算我有心相救，沒個三年五載也拿不出應對之策，你是寧兒的孩子，也是我師父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我如今能做的，也隻有……”
“師伯，我未必是您所認為的那個人。”蕭璧淩背過身去，整理起榻上被褥。
“你什麽意思？”竹隱娘身子一僵。
蕭璧淩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當年的兩個孩子，被交換過至少三次，事到如今，誰都無法確定，我到底是那其中的哪一個，我的生死，您本不必掛心。”
“青蓮那臭小子對你說了什麽？”竹隱娘蹙眉，“你淨聽他胡扯！”
“這不重要，”蕭璧淩手中動作微微一滯，又沉吟片刻，道，“倘若我告訴您，我有辦法結束這一切，您願不願意幫我一個忙？”
“你想做什麽？”竹隱娘大驚，“不可胡來！”
“我沒有胡來，”蕭璧淩道，“隻需要您把鑰匙交給我，再幫我引沈肇峰現身。”
“你休想！我絕不會讓你去送死！”竹隱娘額間青筋暴起。
“這件事隻有我能做到。”蕭璧淩平聲靜氣道。
“我不信，”竹隱娘道，“告訴我，你到底想做什麽？”
蕭璧淩搖了搖頭，顯然不打算說出實情。
竹隱娘氣憤不已，然而麵對他如此冷靜的模樣，卻發不出火，隻好背過身去生悶氣。
“師伯，”蕭璧淩不緊不慢道，“平心而論，就算我願意同你走，與沈肇峰的女兒日夜相對，您真能做到心裏毫無怨氣嗎？”
“這……”竹隱娘一時語塞。
“您無需為我忍受這些，就算我真是舅父和您師妹的孩子，您和他們，也是完全不同的人，”蕭璧淩回身麵對她的背影，道，“我不會信口開河，眼前困局，也的確隻有我一人能解。您不是說過嗎，沈肇峰害死我祖母，此仇由我親自來報，又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