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看著秣枝，一臉生無可戀：
“我的姑奶奶，您走路能不能有點聲。”
“那我會死的。”
十七被這話一噎，隻好生硬的轉移話題，他指著秣枝手裏拎著的藥包問：
“這買的啥？”
“藥材。”
“誰病了嗎？”
“給顧榭的。”
“幹啥？”
“強身健體。”
“那我去煎藥？”
“隨你。”
“……多謝。”
小心翼翼的碰著一大摞藥包，十七幾乎是一點一點挪進東廚，他將藥包一包包擺在桌上，有些迷糊
“煎哪個？”
“應當都差不多”
沒人回答他，他將最上頭的幾個藥包打開，看著裏頭看起來鬥差不多的樹枝葉片還有其他各式切片，隨手抓了些丟進砂鍋裏，算是大功告成。
等秣枝靠在牆邊感覺眼皮子都要磕到一塊兒了，十七端著藥碗過來告訴她好了，她已經有些迷糊的跟著十七，輕輕敲了敲正房的房門。
顧榭已經睡下了，聽見敲門聲以為有什麽急事，頭發也顧不上束，隨意披了件外衣，推著輪椅打開門，就看見十七和秣枝並排站在門口，十七手裏還端著碗黑乎乎的湯汁，似乎十分寶貝的緊。
“這……秣枝剛剛出去買了寫強健身體的藥材，剛剛煎好，主子，您趁熱喝吧。”
顧榭看了一眼已經有點迷糊的少女，眉眼溫和的接過十七手裏的藥，一手撩起耳邊的長發，低頭聞了聞。一股說不上來的冗雜氣味直衝進鼻腔，他一抿嘴，仰頭將碗裏的藥灌進喉嚨。一股奇特的味道在口腔了蔓延，他認真的分辨其中的藥材，然後他愣了一下，麵色有些古怪。
十七感覺身邊少女原本囫圇的氣息一頓，然後瞬間消散，一股尖銳的清明直戳進他眼睛。
“怎麽了。”
顧榭看著瞬間氣場變化的少女，一向瓷白如潤玉的臉上滲出一絲絲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