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墟之地，一切如一潭死水，就連喧囂的風兒都沉寂了。
秦川緩緩走過，暫時還未在原地看到任何活著生物的歸墟之影。
——這也可以理解。
雖然歸墟可以說是一切萬物的終結、潛意識海洋，但世間之靈，何止億萬。
除了那些頂尖的大神通者哪怕在歸墟之地也能保存自身，其餘凡者，哪怕是在此地，能保存下來的最多也就是一道遊**不明的思緒。
如此，歸墟的前幾層就沒什麽好看的了。
秦川順著源流，逐漸深入下去，行進的速度極快。
然而——歸墟之大，遠不是概念上的數據。
約莫等到他快忘記時間後，這才看到不一樣的風景。
各類殘缺的肢體。
前方，是一張不斷吧唧的大嘴。
——嗯，隻有一張大嘴，頭顱身軀什麽的，完全不見蹤影。
這明顯是本體修為不足以支撐顯化出其本體完全的形態，隻能是將這玩意心中最深的執念顯化出來。
這大嘴——秦川略一分辨，就找到對應之物。
思索片刻，那大嘴像是感受到了秦川的到來。
吧唧～舔～……
秦川：……
啪！
一腳將這大嘴的舌頭釘在地上，秦川就是一陣惡寒。
你特麽是舔狗轉世嗎？都這吊樣了還想著舔呢？
惡心心！
無視掉在原地一直卷舌頭的大嘴，秦川繼續前行。
從這裏開始，能看到具有真實形體的東西就慢慢的變多了。
或是一截手骨，或是一顆鳥頭，亦或者更幹脆，直接就是一個肝！
真·渾身上下就剩下肝了。
這，可能就是大佬的顯化吧，秦川暗道。
他到這裏態度，就沒有此前遇到那個大嘴時那麽惡劣了。
——所謂：三觀跟著五官走。
這些小玩意，隻要是長得不像是那個大嘴那麽惡心，秦川還是願意將他們帶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