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目光無時無刻不落在他身上，又道：“我敢斷言，你是當今這世上天賦最強的幾人之一，哪怕是和日月宗的那名天才相比，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日月宗，段衛雖然對此沒有什麽了解，但還是略有耳聞的。
傳說，日月宗是當今天下第一宗門，宗主乃是大乘期境界。
大乘期什麽概念？僅僅一個念頭，便可令元嬰修士魂飛魄散，不得超生。
若這日月宗真的存在，那必定是元嬰多如狗，化神遍地走。
而李滄口中的“那位天才”，估計就是日月宗之主的後人了吧？
這些都隻是段衛的猜想，畢竟日月宗對於他來說還十分陌生，在今天被李滄提起之前，他都隻當這是個傳說。
李滄想要聊，段衛自然願意聊下去，畢竟他靈力消耗更多，耗時間，怎麽算都是他賺。
“可惜啊！”
李滄輕歎一聲，麵露遺憾：“若是能回到二十分鍾前，我肯定不會對你動手。可惜。”
段衛卻道：“不，回頭是岸。隻要你肯收手，一切都來得及。”
他還是很願意原諒這位副宗主的，畢竟他還沒做出什麽實質性的壞事，隻是之前他對林語歌出言不遜，還是令段衛有些在意。
“不。”李滄搖搖頭：“來不及了，即使你我言和，我也無法麵對死去的兄弟。更何況，我活了百年有餘，怎會看不出你的想法？現在願意和我言和，不過是為了暫避鋒芒，等過不了幾年，你實力遠超我之後，便是我的死期。”
兄弟指的是死去的三長老。
李滄和三位長老都是親戚，在林語歌當上宗主之前，蒼生教的曆代宗主和所有長老都是李家的人。
段衛不否認他的想法，在這個沒有規則的世界，間隙一旦有了，就很難合上。
因為人們都更趨向於暴力。
段衛捫心自問，若是以後有了能動動手指就碾死李滄的實力時，想起他對林語歌的出言不遜，能忍住不殺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