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雪下決心拋棄一切後，久違的感覺到了呼吸困難。
顧斂隻是最開始看了一眼，很快就把目光抽離，並不再去看她。
他大概是其中最知道實情的那一個，於是到了最後，也保持著尊重。
隻可惜，這種尊重在當事人眼裏，像極了不願入目的厭惡。
“貴客？”顧斂壓著嗓子打破了像是要割裂一樣的氛圍，抬手指了指另一邊的人，嘲諷道：“什麽時候魔修都成了備選？”
“符舟大人誤會了，我們百毒門可從始至終都是站在魔修身邊的，何必這樣去揣測我們的情誼呢？”
有個屁的情誼！
顧斂第一次覺得和他演戲是一種多麽讓人嘔吐的事。
但事到如此，自然不可能再半途而廢，顧斂扯了扯兜帽，依然陰森森的開口：“哦，既然如此，就讓他給我讓座吧。”
“畢竟主位隻有一個，坐不下兩個人。”
林落景也強壓住心裏的憤怒，跟著點頭，就算顧斂不明說，她也知道，那個為了救人，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的女子，不會是自甘墮落的人。
可那些是背負在一個人身上，實在太過沉重了！
“這樣啊？”百毒門掌門給了身邊人一個臉色，手指微動，幾乎是下一秒，顧斂就看見坐在另一邊的人起了身。
這就是所謂的傀儡術嗎？
簡直是把人練成了玩偶一樣，已經完全沒有自己的想法和情緒了！
顧斂後知後覺的感受到了一股陰冷，他邁開腿，毫不客氣的直接坐在被空出來的位置上。
而是一切就在舞姬的眼皮子底下發生，林洛雪呆愣愣的看著這一幕，甚至覺得自己那股熟悉感是不是在騙她。
“繼續奏樂吧。”百毒門掌門故意瞥了一眼林落景的神色，想起過去搜尋到的資料，故意當著所有人的麵開口勸慰道：“林小姐的心情我也能理解，隻是……聽說你們兩姐妹素來有齷齪，如今都是獨立的個體了，你也不能阻礙自己姐姐在別的領域發光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