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已經達成，百毒門二長老自然也不會有繼續留下來的意思，比起之前那個武力高強，但極好忽悠的魔修，這次派過來的這個，簡直讓他有一種時時刻刻被毒蛇盯著的驚悚感。
二長老走出閣樓的時候，忍不住往回望了一眼，看到的卻是那位“符舟大人”靠在桌子上閉目養神的身影。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是那樣陰鶩強勢的人，二長老卻硬生生感覺到了一股極其微弱的疲憊感。
這種感覺隻是僅僅出現了一瞬，很快，他自己就直接否定了。
一介魔修，幹的都是殺人飲血的活，就算有那麽幾分腦子又怎麽樣？還不是最後都要人人喊打……
想到這裏，二長老冷哼一聲，抬腿走進了陽光下，已經不在年輕的手指極其嚴謹的扯了扯身上的長老服，在露麵的時候已經是一派威嚴不可侵犯的模樣。
完全看不出已經有入魔的征兆。
而另一邊，顧斂自然也不是在閉目養神，他是在等。
等到兩個還有話說的魔修自覺離開後，顧斂才重新睜開了那雙眼睛。
事實上，二長老那種微弱的感覺並不是錯覺，顧斂在那一瞬間，的確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疲憊。
盡管腦海裏曾有無數猜測，可當事情真正完全拂開那層好看的麵目之後，顧斂也會有一種無能為力的悲哀感。
不是為了未來，僅僅隻是因為過去。
“扣扣扣——”
打斷他情緒的是窗口響起的細微聲響，顧斂早就看到了燕長歌送來的暗號，因此，在他從窗戶裏進來後，也並沒有顯得多麽驚訝。
“下次還是注意些吧，陽光下的陰影有些明顯了。”
燕長歌聽完默默反駁了一句：“據我所觀察，當時在場的那三個人，沒有一個會注意的。”
顧斂：“……”
他竟有些無話可說。
想到還沒處理的正事，顧斂抬手讓燕長歌在對麵坐下，同時，手持魔氣布下了一個算不得精美的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