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景咋舌：“沒想到陸淮這麽有魄力啊……”
她本是好心，然而這句話落在原本就沸騰的人群裏更是激起了一圈重浪。
一個看著像中年修士的人當場就怒罵了起來：“那可是挽歌！換誰上都是一樣的！”
他這句話瞬間激起了人群中的怒火，那些原本還看著端方的修士，一個個就像是盯上了肉的豺狼一樣，什麽惡狠狠的話都往外說。
顧斂聽見了，隻是輕飄飄的一撇，什麽也沒做，那些原本情緒激**的人卻緩緩閉了嘴。
燕長歌看完隻補充一句：“柿子果然都挑軟的捏。”
“你！”
“有什麽意見嗎？”
燕長歌扭頭看了眼，正拿手指著自己的人，那人一副頹唐的樣子，身上穿著的服飾也鬆鬆垮垮的，不像是宗門弟子，更像是混進來那一撥人。
那人看見正主轉過臉還想說什麽，他身邊的人卻是臉色大變，湊到他耳邊嘀嘀咕咕個不停。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燕長歌沒有聽到後續的怒罵，那人甚至訕笑著扭過了頭。
陸淮完全感覺不到身邊的氣氛有多焦灼，他滿心滿眼都隻有自己手中的那柄劍，從抗拒到逐漸認同……他閉上眼，整個人的心思都沉入了那柄劍裏。
顧斂這時候沒有在旁觀，反而手指一抬，拎著一把金色長劍，就開始護法。
盡管他們依然被一層透明的屏障保護著。
陸淮已經沒有了聲音，他連原本微亂的發絲都順從的伏在肩頭，臉上的血跡也多了幾分悲戚的色彩。
挽歌，挽歌……世上已無神，何人唱挽歌——
陸淮眼睛像是落在了劍裏，透過這一層古樸的劍身，緩緩窺探了神器近千年來流淌的時光。
廢棄的古城，提著劍卻死在萬千魔修圍攻中的人……
陸淮眼角也落下了淚，像是完全被渲染，成為了古樸畫卷中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