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臉上突然變得猙獰起來,雨夜裏,蒼穹上突然亮起一顆猩紅的燈塔,那盞燈塔,就在遙遠的銀河之中,仿佛是一個無法避免的契機一樣,讓人一伸手就可以觸摸到,卻永遠無法摘下。
“難道你還沒有登仙嗎?”女子突然問。
“登仙,談何容易?你我和她都不可能達到那種境界,天下如你我一般的人,比比皆是,數不勝數,但是如仙人一般的人物,我至今隻聽過一人。”
老奴淡淡的說道,絲毫沒有因為沒有登仙,而變得氣餒和卑微,反而是目光中閃著光芒,刺破了天地迷霧一樣。
隻不過,他說天下如你我他這般人物,比比皆是的時候,女子還是忍不住的皺了眉毛,雖然沒有反駁,但是顯然很是不喜。
“那一人,你們也應該是誰?”
老奴語氣平淡,沒有一絲的波瀾,與這雨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是他嗎?”
女子有一瞬間的失神。
“那你既然沒有登仙,為何與我們一站?”女子三問。
“你我三人各自為主罷了,你們為了主人,我也是為了主人,仆為主死,多麽正常,還需要什麽理由嗎?”老奴聲音很輕,仿佛羽毛一樣,但是在這雨夜裏,顯得沉重起來。
女子低聲重複了這一句句話,忽而抬起頭,看著老奴,嘴上說道:“大人,果然是好氣魄,看得開,在下受教了。”
“隻不過,我身邊這位已經入了魔,如果他殺不了大人你,那他勢必會真的入魔,從此之後,天下無人他會認得,魔可是一個令人發指的詞。”女子手裏的刀已經折斷成了兩半,所以他隻好拿起這兩柄刀繼續和老奴打了起來。
兩個人身形變換的很是迅速,讓人看不清身影,在這茫然的雨夜裏,讓人感覺到仿佛是一道道閃電來回的搖晃一樣。
片刻之後,女子便輸了,他已經滿身傷痕,老奴似乎是不忍,他看著天空,喃喃說道:“這是為何,為何一定要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