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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行腳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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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院門口出現了一個人影。

這是個頭戴頭笠的行腳僧。行腳僧是不在寺院掛單,四處雲遊,靠化緣度日的僧人。大唐皇室,奉老子為祖,因此道家頗受尊崇,但自太宗開始諸帝,其實都更信奉佛門。而女帝武則天,更是個虔誠的信徒,因此當時天下僧眾極多。隻是這和尚比一般人大了一圈,步子也極是沉重。

從院子到大殿,不過數丈之遙。大殿上原本點著篝火,此時卻已然快要熄滅了,隻有一點微微的紅光閃爍,越發顯得昏暗。葉英站在柱子後,默默算著這人的步子。以他的本領,七尺之內突襲,當有九成的把握一招製敵。這妖僧不知用了什麽邪術把葉暉與李十二娘都弄得昏迷不醒,隻有先下手為強,逼他拿出解藥不可。

人一步大約有一尺六寸左右,七尺也就是四到五步,正是葉英所立的柱子到大殿邊上的距離。當那和尚踏上大殿台階的一刹那,葉英忽地飛身掠出,雙劍急旋,正是朱明劍中那招“風雨如晦”。先前葉暉也曾以此招攻向六刀使中的阿三,隻是葉英使來比葉暉更快了倍許,而在這風雨交加的夜裏使出,仿佛借得天地之威,劍光幾若電光。

葉英在此招的功力僅次於父親,已能連轉五個圈子。縱然敵人能及時反撲,但能擋住五圈共十劍疾攻的人,隻怕也沒有多少。聽這和尚的腳步聲如此沉重,此人定是以膂力見長,而這一招“風雨如晦”恰以輕靈迅捷見長,正可克製對手。

葉英算得極準,在柱後等的便是這個時機,出劍極快。左手劍剛斬出,便覺劍身已吃到了份量,那和尚出手卻也異乎尋常的快,手一揚,掌中多了條短棒,架住了葉英的左手輕劍。但葉英的左手輕劍隻一提,借著疾轉之勢右手重劍便已跟上。縱然這和尚能夠擋住兩劍,但這招“風雨如晦”使發了,一劍連著一劍,直如天風海雨逼人,除非那和尚生了三頭六臂才擋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