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在我五歲的時候就死了……”
“啊？”
趙順忍不住驚訝：“怎麽死的？你母親就沒打算為他報仇嗎？一直就躲在雲霧山裏。”
白伊若身子一顫，側頭看著趙順，納悶地說：“我母親也死了，雲霧山裏的是我師父！”
趙順愣了一下，長吐一口氣，一臉悵然。
眼睛卻舍不得沒有離開白伊若，仿佛擔心她眨眼的功夫突然消失。呢喃道：“也許……是我多疑了。白少俠，你五歲之前沒有在師父的身邊嗎？”
白伊若搖頭不語，眼角兩滴清淚悄然滾落。
……
白伊若這個名字是衛晚霜取的。
白伊若原本出生在南麓王莊一戶人家，父親叫餘光明，是個獵戶，她的原名叫餘繚音。
和餘繚音同日而生的，還有莫家的雙胞胎兄弟莫一木和莫二木。
王莊位於南麓北側，背後是高聳入雲的南麓，前麵是方圓兩裏地的一片紫竹林，零零星星撒落八幢竹屋，就是一個小小的村子。
除了莫昭然從軍之外，村子裏的男人都靠打獵為生。
其實那一年冬天，莫昭然的娘子隻生下一個兒子，就是莫一木。
而莫二木的出現卻葬送了王莊。
王莊老老少少三十六口人，突然之間同時添了龍鳳新丁，舉寨歡慶。
是夜，長桌宴上，莫餘兩家分別給鄉親們散發了紅蛋，大家就圍坐在一起，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算是給新生嬰兒慶生。
“莫老弟，你之前說的話還算不算數？當初我們的盟約還有效嗎？”
餘光明估計是喝醉了，或者是感覺莫昭然現在混得不錯，就急著想給剛出生的女兒繚音坐實一個殷實的婆家。
莫昭然端著一大腕酒，重重地磕了一下餘光明手中的酒碗，一飲而盡。
然後哈哈大笑：“師兄，我莫昭然一言九鼎，當初拙荊和嫂子懷上的時候我們就說好的，假如生的都是男兒，就讓他們結為異性兄弟，都是女兒，就是姐妹。倘若一男一女，自然就定下娃娃親了！現在師兄有了千金，昭然還擔心師兄反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