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粽子，為何要哭。”
這樣溫軟的聲音她好似已經很久都不曾聽見。她驀然止住了哭聲。抬起頭，泠泠月光下。
那襲紅衣依舊鮮豔。那個穿紅衣的男人周遭像是披著一層光。讓人眩暈的睜不開眼。
東方玉玨伸出雙臂，示意她站起來，抱一抱。她哭的越傷心，他心裏就越難受。
他隻是放心不下她，更擔心她會因此就再也不願意理他。縱然他是那般頑固的一個人，也害怕，害怕就此失去她。
就像從前那樣……
宋小艾大概沒想到他會出現在自己麵前，並沒有覺得自己方才哭的樣子被看見丟臉。而是覺得，自己所有委屈和難受，終於有了一個，可靠的依屬。
她緊緊抱著麵前這個男人，在“嚶嚶”的抽泣聲中漸漸止住了眼淚。
她抬頭看他，眉目依舊清亮。好看的要人命，薄唇彎著似笑非笑，卻不是在笑她的眼淚。
他輕輕點她小巧的鼻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為什麽哭。”
她吸了吸鼻涕：“為你。”
這似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卻也讓他覺得驚喜。他輕笑出聲，有些不可思議：“為什麽是為我。”
她不語。
看著她低頭沉默，手臂慢慢想鬆開他，他一把將她摟緊，低聲：“對不起。”
擲地有聲，清清楚楚。
她眸子帶著些許慌亂的抬頭，見他一臉認真。隻聽他繼續：“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緊緊將她擁入懷中：“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被隱回去的眼淚卻又因為他的幾句話，重新被勾了出來。
“沒有對不起……”
她嘟嚷。
“那個是騙你的。”他輕吻她的耳朵，她的耳朵滾燙。他低沉：“除了你，我沒有碰過任何女人。”
她身子一滯。雖然她以前不明白男女之事，可是在翠鳳樓三進五出幾次後，她就越來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