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音，你把話再說一遍！”
“我說你被豬油蒙了心，被這個妖女騙得自己姓什麽都不知道了。”
石音不疾不徐把話再說一遍，半點不怵石全。
楊億心想這應該就是柳七說的石家小仙女，確實小了點，不過不是年紀小，而是身材矮小。
一米二還是一米三？
楊億不是裁縫，看不出來。
反正說石音是個矮婆子準沒錯。
石全指著石音半天說不出話，一揮袖子喊道：“我自己去取！”
“不用了！”
石音叫住石全，負手打量著楊億。
明明是個矮婆子，卻還想用下巴看人，導致她腦袋仰得有點高。
楊億覺得這姑娘雖然長得很可愛，但行為過於滑稽，讓人愛不起來。
“你和這妖女合夥做局騙我大哥。”
不是疑問，而是相當篤定的陳述。
石音緊緊盯著楊億雙眼，誰知楊億根本不閃不避。
“說話要講證據的，道友。在場所有人都能證明是石全自己要接過宮綺韻的債務，沒人逼迫他。”
睜眼說瞎話是楊億的老本行，何況這些不是瞎話。
這是和鐵蘭心學的，最高明的謊言就是隻說部分真相。
奈何石音根本不吃這套，直說道：“借條呢？”
楊億心頭咯噔一聲，把這事給忘了。
一時間又不好做手腳，隻能辯駁道：“的確，宮綺韻本來沒欠我多少錢，但日息三分三，滾一滾就到了五滴天元露的數。”
害怕石音追問，楊億又指著徐掠塵說道：“這點他可以證明。”
徐掠塵回想當初天衍宗差點就寫下的欠條，當即喊道：
“宮仙子定然也是上了這廝的惡當，才寫下那根本還不清的欠條！”
聽得宮仙子三個字，石音麵色驟然閃過不愉，“什麽仙子？這就是個妖女！”
宮綺韻狀若老僧，對石音的言辭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