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玄的笑意僵在臉上。
“身為男人，一定要強壯啊，又粗又高才是男人！你以後要多多吃飯啊！”舞桐桐還在喋喋不休，學著族裏長老的樣子苦口婆心道。
“你覺得我不好看？”難以置信的聲音從孔玄口中傳出。
“在我的家鄉，像我這樣的女妖精才全部都變幻成人，男妖精們都粗粗壯壯的，帶著本體的特征，我們山頭最帥的是一個大黑熊，他的臉全部都是黑色的毛毛，可帥了！”舞桐桐眨巴著大眼睛懷念道。
孔玄艱難地想象了一下自己身後帶著孔雀尾巴的樣子。
嘖，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啊。孔玄飄飄然地開始臭美。
“我聽鳳皇說你的本體是孔雀是吧，你可以把自己的嘴巴換成尖尖嘴啊，那樣多帥啊，啊——”
舞桐桐還沒說完，傾盆大雨如同瀑布一般從頭上傾瀉而下，不到一秒鍾，就成了落湯雞。
“桐桐對不起，剛剛法力突然失效了。”孔玄麵無表情道。
舞桐桐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露出一排小白牙，說道：“沒事，我是樹嘛，可喜歡淋雨啦。”
“……”看著投向自己的真誠目光，孔玄悄悄地紅了臉。
桐桐明顯是從小生長的環境導致的審美異常，自己怎麽能跟一個百年小妖一般見識呢。
他打了個響指，舞桐桐驚訝地發現自己全身變得幹爽無比，於是用更崇拜的目光看著孔玄：“你真是個好人。”
“嗬嗬嗬。”孔玄僵硬地笑了。
孔玄在一個無人的郊外停下，鳳皇早已在前方等著他們，見孔玄跟舞桐桐過來，他略抬了抬下巴，盯著某處道：“在那。”
“在哪在哪在哪？”舞桐桐手搭涼棚，努力地遙望遠方，可惜雨勢太大，周圍全是白茫茫的一片，比春天裏隔壁山頭的那幾棵楊樹飄的絮絮還嚴重，什麽都看不清。
鳳皇看都不看她一眼，身如閃電，舞桐桐隻覺得一陣紅光閃過，鳳皇瞬間就沒了蹤影，然而還未等反應過來，他就單手拎著一隻猴子出現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