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才得知的這對兄弟就在這間小屋子裏無聲對視著，相較著一臉笑意，氣定神閑的楊徵，沐寒怎麽看來都讓人覺得是弱勢的一方。對沐寒，舒瀲心裏是各種情緒都有，她對醉酒後的印象極為模糊，隻隱約記得自己說過很多話，卻想不起具體內容，醒來之時就是在楊徵懷裏，兩人相安無事的呆了一晚，對於楊徵之後刻意的溫柔和體貼，她卻是迷惑多過於心動。
不待霽月堂的人來找，她便已在歸來途中，心中設想了千萬種見到沐寒時的場麵，卻沒有想到是這一種。
她看到他就蹲在那兩具冰冷的屍體旁，有一刹那讓她以為他也是其中之一。
那樣的認知讓她全身都打顫，恨不得就此抱住他的肩膀將他從那裏拖出來，隻是沐寒過於疏離的態度還是讓她有些受傷，正當她想的入神之際，楊徵卻‘啪’一聲將折扇收攏，拿在掌心掂量，“三弟，你何不將手裏的東西拿出來給大家瞧瞧呢？”
舒瀲微微一怔，剛才那仵作好似和沐寒說了些什麽，將一些東西交給了沐寒。
沐寒仍舊低著頭，聞言手心緊了緊，然後便是勾唇笑了，“既然大哥想看，沐寒又怎會有不給看的道理。”他說著，將握成拳的手平攤開來，讓掌心的東西現於人前。
那是些翠綠色的碎紙片，那紙質該是極好，瑩翠欲滴。
舒瀲常在江湖上走動，雖然那紙片早碎成這副樣子，可她看了幾眼還是認了出來，“這是……天啟教中人才會用的青箋。”
楊徵含笑點頭，徐徐將視線逼向沐寒。
沐寒依舊站的筆直，隻是嘴角的笑容依如往昔，“那麽大哥的意思，殺人的是天啟教的咯？”
“我可沒有這麽說。”楊徵聳聳肩，“天啟教的人行事向來古怪，尤其是他們的教主——段青衣。”說到段青衣三個字時，他一眨不眨的看定了沐寒，眼中的笑意愈深，“都說這位教主心思深沉，懷著一統江湖的野心，前段時間聽說還滅了好些門派，這次看來……是盯上了你們逍遙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