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卻是傻了眼，好半天才驚呼了聲，懊惱的滿麵通紅，“姑娘我……”她顯然是真著急了，攥著舒瀲的手就說開了。
“這事說起來還是教主初掌權時，底下有人不服，明著不敢得罪教主，卻隻會暗地裏刁難我們這些教主身邊伺候的下人，當時當時……”她說著說著，臉已是先紅了起來，“當時有人假意醉酒，向教主討要牡丹要做妾，牡丹不願……”她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那時教主沒說答應也沒說拒絕，隻是轉著手裏的酒杯玩，正當牡丹快絕望時，教主卻笑著開口說話了……”
舒瀲靜靜聽著，看她說的有些累了，便遞了桌案上的茶過去。
牡丹也不接過，隻是激動的雙頰緋紅，眼睛竟是從未有過的明亮，“那時教主說，‘牡丹嘛……是要送給未來的教主夫人當丫鬟的，怎麽難道你想當教主夫人麽？可惜本座對男人沒什麽興趣，怕是諸位大人也不會同意天啟教的教主夫人是個男人吧？’”牡丹自己說到開心處，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舒瀲卻是一愣，既而雙頰如火燒了般熱，她幾乎能想象那個時候沐寒的表情和語氣，怕是把那個借機鬧事的下屬教訓的夠慘的吧，也怪不得剛才徐長老會說那樣的話。
想到那人臨走時將牡丹指給自己使喚，她心裏不可抑製的被各種情緒漲的滿滿，竟是不由自主的笑了，多年來，第一次如此發自真心的笑意讓牡丹看呆了眼，片刻後，她像是終於放棄般垂下頭，低低道，“姑娘就該多笑笑。”
無可否認，舒瀲笑起來的樣子是很美的。
她從小就是個木訥的孩子，後來為了楊徵才想要努力變美，她記得有個人教她要怎麽微笑，她生平第一次最為青澀卻又最幹淨的笑容給了那個人，而最為**最為雕飾的笑容，給了楊徵。
如今聽到牡丹要她多笑笑，她自是愣了愣，然後思緒就不可抑製的飄到了當年，那個冷的發抖的少年和自己擠成一團，微微笑著說話的樣子，火星映在他的眼裏，都比不上他眼睛的明亮，他說，“阿瀲你就該多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