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你個大頭鬼！大爺，您是職業碰瓷兒的吧？”祝以茉覺得這比汪采荷門口那假摔的迷惑性還大，一下子也忘了要對顧念歸保持對前輩高人的尊重和禮貌了。“這玩意兒實驗數據足夠嗎？臨床過幾個人？能讓人百分之百聽話嗎？就算原本有心愛的人，也會移情別戀嗎？對心智特別堅定的人呢？”
“這倒不一定。”顧念歸看祝以茉連珠炮似的發問，顯然是急了，他反而笑了起來。“而且沈莊主長年服藥，體質特殊，算半個藥人了，子蠱入腹未必不受影響。”
“你看吧，沈莊主隻是沒有完全被那啥……情……情化蠱控製而已。”祝以茉試圖把大家的思考方向理清。“這蠱的指向其實很明確，就是想要當城主夫人的人。”
她就差沒有念出杜欣若的身份證號了。
她沒有念出來的原因，不是給人留底，而是杜欣若沒有身份證！
“這玄武城裏的年輕姑娘，就沒有幾個不想當城主夫人的。”顧念歸是個聰明人，已經明白祝以茉的意思了，但就是不往她想聽的那邊接茬，還歪著頭饒有興趣地看了她一眼。
他沒有指明，可那眼神仿佛在說。‘那不還是你嗎？’
祝以茉瞪了對方一樣，感覺自己無辜極了。‘瞎帶什麽節奏！嫌這兒還不夠亂嗎？’
她總覺得這裏的人心思單純好控製，她能掌握流程，沒想到，真正的節奏大師在這裏等著呢！
“看什麽看！我長得又不好看！我要不是瞅你是個大爺我怕你訛我，啊不，要不是我尊老，我就揍你了！”祝以茉是萬萬沒想到高人顧念歸的人設居然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老不修。“別再捆綁我了，我人設注孤生，不炒CP的！讓我獨自美麗！”
顧念歸雖然聽不懂，但就是覺得好笑，忍不住爽朗地笑了起來。
祝以茉不禁覺得，他笑起來的樣子，精氣神都很充沛，特別有少年感，一點兒也不像個至少七十歲的小老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