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菩提知道了這是李牧搞得鬼，甚至於本就沒把這些弟子放在心上的他，剛剛講道的時候大半的心神都在推算天機，否則李牧那明目張膽的小動作如何能瞞得了菩提。
真正讓菩提將視線轉移到李牧身上的原因正是李牧此時的狀態。
閉眼沉思，臉上掛著一絲滿足的微笑，一副沉浸於道韻的模樣。
菩提心中微微好奇了一下。
他收下李牧已經有半年，對於李牧有些了解！
心性還算是不錯，可片偏偏根骨極差，悟性也是一樣難盡。
因此往日裏聽道的時候，李牧往往都會麵露迷惘和沮喪。
怎麽今天……
看起來好像一副聽懂了樣子？
菩提突然停止了講道，看向因為打斷了修行，有些不滿的掙開眼睛的李沐，心中更為好奇，便直接出聲問道：“悟明，你入我門下已經半年，往日我講的是道字門中的三百六十旁門，你大多都麵露難色，多有不懂，今日我改講黃庭大道，你可有所收獲？”
聽著菩提的話，李牧莫名的有一種上課時被老師點到名字的感覺，下意識的站了起來，恭敬道：“得師父教誨，弟子確有所獲！”
李牧也沒有撒謊，雖然剛剛聽的不多，但確實有一些收獲！
聽見李牧的回答，菩提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而後便不動聲色的問道：“既然如此，你可能告訴我，這黃庭之道，講的究竟是什麽？”
李牧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不要藏拙，便依著自己剛剛所領悟到的東西說道：“黃庭，黃者，中央之色也，庭者，四方之中也，即天中地中人中心中，心居身內，存觀一體之象色，誦之，可見明心性，久而久之，自當領悟萬般神通！”
“隻是……隻是……”
菩提正震驚於李牧竟然真的聽懂了他的講道，卻又見李牧有些吞吞吐吐的，不由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