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夜也越來越深，喧鬧的三清殿重新回歸寂靜。
太虛觀山門外，看著眼前的人，陳凡笑道：“樊老既然執意要走，我也不好強留。往後若有機會，我定前往雪山拜會。”
樊冬臨點了點頭。
“告辭！”
他一步踏出，身影便模糊在風雪當中，那種超然的感覺，仿若他便是風雪一般。
看著樊冬臨消失的方向，陳凡深吸了一口氣。
雖然沒有交手，但他知道樊冬臨的實力絕對不差。
重新回到雜役院的房間裏後，陳凡的呼吸逐漸平靜了下去。
八門傳承助他入超凡，可現在，他並沒有將八門術法重新融合成天元地極術。
他能感知到天元地極術十分強大，但想要再現這門十二仙才懂得的術法卻並非易事，即便他已經摸清了其大致方向，卻仍舊無法將其徹底融會貫通。
修煉間，陳凡眉頭忽地一緊。
“這種感覺？”
長劍橫空，下一瞬，他已經禦劍來到九天之上。
月色狡黠。
雲層之上沒有風雪，但罡風卻依舊猛烈，在這罡風之中，即便有太虛神環護體，陳凡都感覺自己身體上的皮膚隱隱作痛。
九天罡風，練骨銷魂。
若非他已經真正超凡，單是這罡風就能夠硬生生將他吹散，
往下降了一點，遠離罡風之後，陳凡便轉頭看向正東方。在那裏，濃鬱的人皇之氣聚集，而且有濃鬱的皇朝國運匯聚。
陳凡皺了皺眉。
在這大荒之中，皇朝生生滅滅，每一個皇朝的誕生和消亡都會伴隨著國運的興起和衰落。
這些事情影響不到他，唯獨這一次！
陳凡感覺到自己體內那一縷稀薄的人皇之氣竟然有一種要被抽走的感覺。
上一次武皇想要將聖山煉化成國璽之時，他為了阻止武皇，在簽到後直接修煉了大虞皇朝的人皇經，在當時，他體內就已經有了一些人皇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