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無歲月，三年一彈指。
蘇牧婉緩緩走出洞府，一身靈氣內斂，眼中傲氣全無。
如同一個普通人一樣。
但卻讓周圍的弟子從心裏感到一絲畏懼和臣服。
合體期修士神華內斂，靈氣如淵，其玄奧又怎是這些弟子可以看出來的。
“都下去吧。”
周道子出現在這裏，一聲令下其他弟子，紛紛離開。
蘇牧婉見狀，連忙扶住了周道子。
周道子笑了笑。
“再怎麽說，我也是合體期修士，不至於路都走不動。”
“咳咳咳~”
忽然他一陣咳嗽，可把蘇牧婉給嚇壞了。
連忙渡入一部分靈氣，平複了周道子的氣息。
略帶擔心的說道。
“宗主，您的身體越發虛弱了。”
“靈根受損，經脈鬱結，就算仙人降世也沒用，與我而言坐化是遲早的事情。”
“這……”
蘇牧婉第一次聽到周道子說出自己的傷勢，她一直以為這傷勢有救，卻想不到從一開始就藥石無用。
周道子早已看開，笑著說道。
“無妨，這些年我早就看開了，這是我的宿命，我這一次過來隻是為了告訴你一件事。”
“什麽事情。”
蘇牧婉問道。
周道子淡淡說道。
“天地萬物都在一呼一吸之間，你有沒有想過，天地也會呼吸。”
“天地怎麽呼吸？”
蘇牧婉愣了一下，她想象不出來，自己腳下的大帝、頭頂的天空會跟自己一樣呼吸。
這天地不是隻是天地麽，如果呼吸了這跟活人又有什麽區別。
周道子搖了搖頭，淡淡說道。
“一年四季、草木枯榮、江海潮汐都是天地的呼吸，我古劍宗從大荒聖域衰落到如今的地步，除了自身的問題，何嚐沒有天地靈氣衰敗的原因。”
“難怪近一千年以來，合體之上幾乎從來沒有出過手，甚至是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