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堂門簾一卷,老嫗應聲走出,道:“別慌,是老太婆養了一隻貓,它餓了就叫。我問它喜歡吃什麽肉,你們猜它怎麽說?“
三人驚魂未定,怎有閑情去猜她的謎。老嫗見無人作答,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它說喜歡吃人肉!”
龍雲燕怒道:“你說什麽鬼話!哪隻貓吃人肉?我要看看它長了幾隻耳朵,幾條尾巴!”
老嫗搖頭一笑,道:“你這小丫頭脾氣真大。菜你不是拿簪子試過了嗎?”隨即將手中飯盆放在另一張桌案上,轉身又走回後堂。
雁淩峰心中雖有疑惑,但聽屋外雨勢瓢潑,思來想去隻能委曲求全,一按寶劍坐回原位,道:“總比餓著肚子好。”
龍雲燕也不管子午卯酉,一把抄起筷子,道:“身正不怕影子斜!穆姐姐,你也吃啊!”她紅唇微啟,皓齒輕開,一大塊魚肉便已塞進了嘴裏,霎時間眉開眼笑,卻不忘埋怨道:“想起林玄霸的德行,我吃著魚肉還要犯著惡心。”可香腮蠕動,嚼得津津有味。
雁淩峰、穆向楠也不再多慮,各自動起碗筷,都覺得這菜肴火候得當,油鹽適度,湯料搭配也頗為講究,不知是不是出自那老婦人之手,實在看不出她有這般好手藝。
三人飽餐之後食欲漸消,一陣懼怕湧上心頭。龍雲燕卻笑道:“吃也吃了,若是真有毒,大不了……大不了吐出來便是,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嘛!佛祖還能害咱們不成!”
雁淩峰聽她又胡謅亂扯,正要告訴她小聲說話,卻見老嫗挑簾走出來,看著龍雲燕笑道:“還是你看得開。我想害你們,絕不會讓進來避雨。這兩位姑娘身上有傷,若是感染風寒,恐怕……”
她一語道破玄機,又道:“吃完了到樓上休息。切記,千萬不可打擾其他客人,不然神佛也佑不了你們!”說時伸手一指,道:“就住那間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