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冰冷刺骨的感覺，就像刀刃一般，在他們身體上穿透著。
此時身心俱疲，精神和肉體已經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
他們是真的不痛嗎？
當然痛，但是現在肉體上再怎麽疼痛都不能可能超過內心的疼痛。
這種讓他們感到窒息與絕望的感覺。
麵對著九州聯盟的殘暴，麵對著中州所有修士的質疑，此時的他們內心還有一絲絲希望，沒有完全磨滅。
但是後來當他們看到自己的親弟子竟然這樣對他們，他們內心最後的那絲希望就徹底磨滅了。
在這個時候，一道十分虛弱的聲音從黃天揚傳向秦古茗：“秦老頭啊，我羨慕你的胸襟，羨慕你的天賦。你的一切我都羨慕，但是我當時我覺得我也有一個好徒弟，所以在徒弟上，我並沒有羨慕幾分。”
“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我承認你培養出了一個好徒弟，我卻沒有……”
接著，袁寶貝也發出十分虛弱的聲音：“秦老頭啊，我也沒有想到，到死，你都勝過了我們。”
“是，我這輩子，教不出那樣的一個弟子。”
“我這輩子可能做過最正確的選擇，便就是前往北華，為顧修做出一點貢獻，現在也算是圓滿了，我也值了。”宋參天抬頭望著天空。
“要是我那個不爭氣的徒弟也在的話，可能我也要和你們一樣了。”鄧太明苦笑了一下，這個時候，他已經連呼吸都十分困難了。
“我這一生做錯了不少的事情，但是我也十分高興，我在死前能做出一個正確的選擇，這可能就是上天對我最後的救贖了吧。”
……
秦古茗聽著這幾個老頭子的抱怨，什麽也沒說，隻是默默的低著頭。
他此時的內心充滿了荒蕪，他曾經想過，他不需要多少人整天將自己作為信仰之人，因為他覺得他身為九州之人，為九州做些貢獻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