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了一呆，腦子瞬間便不能轉動了，隻瞪大了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人，他也睜著眼睛看著我，漆黑的眼眸中看不出情緒，隻是唇上卻越發用力，如暴風驟雨，一路攻城略地，幾乎要讓我窒息而亡。
“唔……”唇上突然傳來一陣刺痛，南無塵移開唇，薄唇上沾著一絲鮮紅的血。
我吃痛地捂住唇，指著他的唇震驚地問道：“這是我的血？”
他隻是看著我，並不說話。
我繼續震驚：“為什麽要咬我？”
南無塵還是不說話，隻是伸手把我的手移開，微涼的指尖輕輕地撫上我的唇，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我不管你是仙是人，印上了我印記，你這一輩子，便隻能是我的了。”
他清冷的嗓音在寂靜的黑夜裏緩緩響起，恍若宣誓一般，讓我的心也隨著他的聲音砰砰砰地跳個不停。
我還未開口，他又覆了上來，隻不過這一次，卻是萬分輕柔，讓我忍不住沉溺在他的吻中，不能自拔。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終於放開我，他將額頭抵在我的額頭上，伸手攬住我的腰，喃喃道：“鳳隱，我們成親吧。”
“好。”我摸了摸有些刺痛的唇，帶著笑意的聲音不自覺地溢出喉嚨。
那一刻，我在想，我這一輩子，都不會聽到比這更美的情話了，即便是蓮澤神君那時說的“這四海八荒的女子，在本君心中，都不及鳳隱仙子一根汗毛”，都比不過這一句“鳳隱，我們成親吧”來得美妙動聽。
“不要再回去了，至少在我有生之年，不要再回去。”南無塵摟緊我的腰，繼續道，“人的壽命何其短暫，我沒有一年又一年的時間可以等你回來。”
“好。”那個時候的我，是真的覺得可以陪他一起到老，等他歸位之後再回去，可我忘了，他不止是生命裏隻愛過我一人的南無塵，他還是蓮澤神君，是那個有著太多過去的神，我錯過了他千年萬年，他從前的時光，我都不曾參與過，更不知道他的心底深處，愛著的人究竟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