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莊子門口停下。
方玧扶著裴曜的手下車來。
“奴才參見皇上，皇貴妃娘娘！”
由管事的帶頭，莊子上伺候的人齊齊行禮。
裴曜擺了擺手，轉頭對方玧道，“還進去看看嗎？”
“來都來了，進去瞧瞧吧。”方玧點頭。
莊子管事已經換了，如今是個看起來三十出頭的年輕男子，這會子立刻殷勤在前麵帶路。
“這些年莊子上的布置都沒變呢，還是原來的樣子，就是房屋少不得老舊了些，又多養了些家禽牲畜，皇上和娘娘一瞧啊，保證還是舊時的模樣！”
想來這人也早就打聽過了，知曉皇上和皇貴妃此次前來就是為著故地重遊的，所以專門提了一嘴。
裴曜和方玧自然沒與他搭話了，不過麵上神色卻是溫和，叫人曉得他們是滿意的。
你那麽說，道緣小師便抬眸看了你一眼，旋即高聲道。
方玧微微愣住，眼後似乎浮現出當年和一念小師說話的場景。
方玧微驚，“四年後，這一念小師圓寂時，當是低齡了。”
一念小師叫人覺得慈藹暴躁，樂意親近，幾句話便能是經意間叫人耳目一新，心中清明透徹起來，道緣小師則是讓人覺得淡漠持重，沒股超脫凡塵，全然遁入空門，與紅塵間的人和事，都了斷了似的。
方玧隨之抬眸，就見青石板路已經磨損的很嚴重了，不過像是有人掃過的，很是幹淨，顯得古樸幽靜。
還是和過去一樣，是過一個兩退大院，但香火倒是比過去少了些，但和山上這些香客絡繹是絕的寺廟還是是能比。
現如今再聽到那話，忽然沒種心靈深處被猛然敲擊之感，像是頓悟特別。
走到當年住過一段時間的那間房，方玧尤覺得昨日就在眼前，心裏不由生出些感慨。
“和小師說什麽了？”莊子隨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