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季楓就醒了, 他起床洗漱出來，就看到客廳封霖坐在沙發上，頭發一絲不苟的, 跟昨晚上睡覺前差不多，要不是對方瞧著還挺精神，季楓都懷疑封總是不是一夜沒睡。
“封總怎麽起這麽早？”季楓讓開身, 讓封霖過來洗漱，把牙膏和溫水準備好，就站在門口看著封霖刷牙。
等封霖刷完，季楓看了眼封霖下巴上冒出來的胡渣，雖然不怎麽明顯，卻也是有一些。
他倒是還好, 一般兩三天才會稍微明顯一些，所以一般不必每天都刮一下，看到封霖這樣, 倒是挺稀奇，多看了幾眼。
封霖拿著毛巾的手一頓：“嗯？”
他鬆開手, 朝鏡子裏看了眼, 果然冒出來一些，隻是他剛剛被季楓靠著門口就這麽盯著瞧心神有些飄，壓根沒注意到這一點。
季楓以為他沒聽到, 又指了指他的下巴：“要我幫忙嗎？還是你一個人能行？”
季楓想了想那繁瑣的步驟, 再默默看了眼封霖包紮著的左手，覺得肯定是不太行。封霖內心掙紮了好一會兒，想到昨晚上衣服都讓季楓扒了，算了算了，他也不想自己這形象一整天對著季楓。
一個點了頭, 一個就開始去準備。
封霖比季楓高了大半個頭，怕季楓不方便，幹脆就坐在季楓搬過來的一個小凳子上。
因為凳子不大，封霖這塊頭窩在小凳子上頗為滑稽，但是低頭瞧著對方一本正經端坐在那裏，很是正色繃緊著神經等著季楓給他動手時的表情，季楓莫名覺得心頭一軟，動作也愈發輕柔。
隻是等瞧著封霖一下巴的泡沫，隻露出一雙鳳眼，沒忍住嘴角彎著差點笑出聲，好在封霖沒敢亂看，隻盯著季楓的胸膛部位，可微紅的耳根還是出賣了封總一本正經嚴肅威嚴下的不自在。
季楓本來也覺得沒什麽，瞧著這樣的封霖，反而到了嘴邊逗他的話吞了回去，也沉默下來。